林韶韶韶

毋用计较 快欣赏身边美丽每一天
wb同名:林韶韶韶

【熊兔】大哥

 

#第一条。最重要的一条。祝我喜欢了将近四年的世界第一好小伙生日快乐!!!

#熊兔转世有

#苏/联专家×专家带的小科研员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↓↓↓

     闷骚男×嘴炮少年郎

#万年不搞这一对,希望文笔较两年前读起来有进步!

#私设如山,不喜勿喷嗷。

#十二月这种时候,怎么能不he呢?怎么能呢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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串串一条街永远摩肩擦踵吵吵嚷嚷。有一对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坐在一家店面的小角落里,轻轻飘飘聊一些没营养的废话。

高个子那个长得像外国人,金头发,蓝眼睛。左手挑一根竹签子玩,右手揣在兜里,从烟盒里摸索出一根烟,又轻轻推回去。

矮个子那个吃相不雅,打死不停,边吃还要边抬头看看对面的人,笑。乐乐呵呵的:“诶诶,大哥,你不吃啦?”

被叫“大哥”的那个撑着脑袋和他对视,嘴里叫他的昵称:“喂,兔小崽,我不像东北人么?”又歪一下头,“不像么?”

“兔小崽”兔子嘴里的烤面筋还没咽完,又开始咬另一根签子上的里脊肉,听了这话直接就喷出笑来:“像,能不像么。你这搁大街上随便揪一个人来问都能说你像东北……东北毛子。”

“东北毛子”毛熊表示不快乐,他灌一大口啤酒,嫌不够劲:“我是中俄混血嘛。明明在中国土生土长的,一天到晚还要被人搭话说 ‘How are you .’  哼。”

兔子听着嘻嘻笑,用胳膊肘碰一下他的:“管他呢,人家不知道我知道嘛。咱俩同乡,妥妥的。”

毛熊也笑了一下:“那可不。咱俩同乡……同乡。”

 

 

 




除了俩当事人之外没人知道他们是怎么认识的。

当时毛熊可没那么温柔可亲,凶的很。

当时兔子也没那么傻不愣登,皮的很。

 

 

 




十八岁的兔子一直想当一个不良少年。

……假的啦,中二梦成分居多。

不过兔子是个嘴炮倒是真的,嘴炮的兔子总是能惹上一些真正的不良少年。

被不良少年围困怎么办……

……兔子选择叽里呱啦继续耍嘴炮,非常成功地获得【不良少年即将挥过来的拳头】奖励。

但这时却突然天降正义,从隐形传送门里猛得跳出来似的,一个高高大大的人叼了根烟过来一顿拳打脚踢。噼里啪啦,刷刷刷刷。不知怎么的,不良少年们就全嗷嗷叫着跑了,一晃神的功夫眼前就只剩下了一个人。

高高大大,貌似老外的人取下嘴里的烟,吐出个大烟圈,把烟头往旁边的垃圾桶上一灭。蓝色的眼睛望着他,显然在等他先开口说话。

兔子试探性地打招呼:“Hello?Thank uou?”

“老外”嗤笑一声,吐出口的话是纯正的汉语,还掺杂着点东北腔:“不考你外语口语,说中文。”

听了这话,兔子一秒恢复了嘴炮自来熟的属性。也从兜里摸出根烟,带点痞气的笑,插科打诨地:“那我谢谢您大恩大德了,救命之恩没齿难忘,你想要我怎么报答啊?”

“别嬉皮笑脸的。”毛熊语气却突然变得冷且硬,严肃意味挺重。两个人明明是初见,气氛倒像是一同生活多年的长幼辈,一个训,一个听。毛熊两三步走到他面前,把他摸在手里绕着指尖转圈的烟抢过来:“叫哥。”

细筒的香烟在他手里被捻烂,烟草香沁了满掌。周遭市井的喧哗有一个开关,被对面的人连同香烟一道夺取,摁下了“关闭”键。

兔子的头脑仿佛被清空了,只剩下两个字。

……大哥。

莫名奇妙的称呼,却熟悉地让他想掉下泪来。

兔子回过神,但这股似曾相识的感觉却缱绻又不舍地在他身上扎下根,再也回不过神来。

“…喂喂!你还我烟!‘中华’呢!”兔子三蹦两跳地冲上去叫嚣,愤愤地,有为了缓解尴尬而刻意的成分。落了面子的小孩哪肯不扳回一城的道理,少年正值青春年华。

毛熊反而局促地后退两步,避开他抢夺的手,用另一只手掏出一大把奶片来。展开,一手心的糖:“烟什么烟,吃糖。”















那双眼睛是红通通的,鲜亮。

红眼睛中的眸光越过层层时光覆着的雾气,跋山涉水般地投到他的心间来。

他说“大哥!”大哥。大哥大哥大哥大哥大哥。

嘴巴开合个不停,像永不疲累的鸟儿。记得第一次他小心翼翼把厚厚几沓图纸推过来,手里拿一只笔,冲他笑得诚恳又害羞,意思很明显:我来请教你。行不行?

不叫师父叫大哥,开了个头,结果全部的人都叫起大哥来。

大哥。大哥大哥大哥大哥大哥。

不搞研究不搞学习的时候他们出去散步。春天,夏天,秋天,冬天。东北的一年四季。林荫道下面路灯旁边永远的两道人影,远远看上去是……情侣似的。

他会从衣袋里掏出果丹皮、话梅、瓜子。苏联专家的衣袋里总是装满了各种各样的零食。从这个口袋移到那个口袋。兔子深夜挑灯攻克难题困了,摸一点塞嘴巴里。

大哥。爱吃甜食的很。

走的时候都没哭,笑着的。笑着说真的是没有办法,以后你一定要记得想起我。兔子说,你要回来啊,我的工作没完成之前不能离开祖国,所以你一定要回来,答应我。

“唉,达瓦里氏。”不知道是谁说的,“抱一下吧。”

大哥。大哥大哥大哥。

没回来过,再也没回来过。两个“一定”只完成一个。兔子有天天想起他,他却没有再回来。

不可理喻,明明以前这么老实的一个人,竟然学会搞爽约这套。真的不像话。

 

 









信不信都没有办法,不知道上辈子究竟是个什么,但是记忆它不仅仅是记忆,它是一种最强势的玩意儿,比一切喜怒哀乐还要深刻上百上千倍。它对他说:“前面那个人,那个人。就是他。”

毛熊透过自己的烟圈朝前一瞥,一个男孩子在那舌战三儒,叽里咕噜。骂人的语速比他吃饭还快,语言倒是很幼稚,跟幼儿园小朋友似的。

毛熊这辈子没在公共场合行侠仗义见义勇为救过不听话的咋乎小孩。

不过这是上辈子的债了。

“还呗。”毛熊想着,飞奔了过去。

 

 










毛熊觉得兔子会说他忘恩负义很正常,但他不是故意的。

临死前毛熊哭着,床边的孩子们都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哭,但他就是莫名其妙流了泪,嘴里咕咕哝哝一些谁也听不懂的话。


如果真的有上帝,真的有下辈子,

我一定一定去找你,

换国籍也要去找你。

这个“一定”是真的,

所以我求你等我。

 

 

 





从串串街出来是一个很大的十字路口,毛熊摸颗奶片放在身边人摊开的掌心里,在他背上不轻不重地推一下:“糖什么糖,绿灯啦,快走。”

 

四周车水马龙,灯火通明。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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